2007年5月22日星期二

抓不住的是什么

昨天写完图森的《做爱》的评论之后,心情非常之不爽。一下子把自己也掉进了那个虚无。以前都是很郁闷,压抑了,写一点东西就释放的,这次是写了以后,开始郁闷,压抑。前天的时候,去修自行车,修自行车的老头跟我说爱情,接着说自由,又说到了贝多芬。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因为这之前我没有任何方面的提示或隐喻,我只是给自行车加了一个锁,也许是锁,让他想到了自由,然后是爱情,才是贝多芬吧。下午的太阳那么大,我在修车的小摊上也感到了那么一种虚无。接着和广东一个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奥康纳,这个女人,死了。早就死了。她在国内出过一个《公园深处》的小说集,我说找不到纸板的,所以找电子。他说怎么可以呢,奥康纳死了还不到50年。有版权的。刚开始有点想笑,后来又莫名起来。一个是版权属于一个死人。我们活人去维护一个死人的版权,这里有一个道德的东西,而奥康纳是在小说道德上走得比常人远很多的,甚至邪恶的一个女人,她让人在产生一种邪恶的快感的时候,又慢慢变质成了恐惧。第二个是这个50年,也就是说她死了43年,还差7年,这个版权问题就不存在了,如果对于这个版权的忽视作为一个道德问题的话,这个道德的年限仅仅是这个7年。7年能解决一个心理上的道德问题。奥康纳死于的是红斑狼疮,这个怪名字的病和她本人的小说一样具有邪恶的成分,比如奇怪的纤维瘤,摘除之后,又激发了她体内的狼疮,然后肾衰竭死了。奥康纳的不想说很多,因为她在排期后面,我还没有真正进入她的作品。图森在不可避免地重复自己的时候,也开始慢慢陷入一个困境。我已经在接近他最后的一个小说《逃跑》了。今天早上的时候,自行车没气,去修了下,在那个自行车摊看了会弗兰克-埃夫拉尔的《杂闻与文学》中关于超现实主义的部分,客观的偶然。在不可知力量控制下因果关系发生逆转。和无法用逻辑解释的突发偶然还不一样。就像一种自然事物进展需要和人类表现出来的迹象,征兆,和欲望的一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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