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8日星期一

影像


我开始越来越痴迷影像带来的可能性了。这也是我对于小说在另外文本和媒介上的设想。王建伟的《生活在别处》影像给我的启发,一个布置暧昧的空间,里面具有所有的细节,但是是人工而非自然的,比如在仓库内,或建筑工地上这样布置的一个封闭空间,它有一个窗,窗外有行人。我让自己进入一个这样的空间,并且录像。我的录像包括了左下的我,布置细致的空间,窗和窗外的行人,他在朝镜头观望,我的脸面朝镜头。
1、这个空间不是自然的,暧昧,虚晃
2、时间是1:1
3、我生存在他处既不在场的一个状态
4、窗外那个行人在场的一个状态
5、我与空间的关系
6、我与行人的关系
7、行人与空间的关系
8、影像里看到的空间的状态
9、空间既封闭,又开放,因为在场的行人,在外部窗口的一个影像
觉得本来应该提供另一种状态,那种图森在逃跑里表现出来的,在一个地方,而存在于另外一个地方的感觉。也许应该用重叠(并列和衔接都不能很好表现)不同地点的影像在同一个时间和镜头里。一个非布置的镜头,时间也是1:1。继续发挥。
原本还构想的是一个尸体在布置场景内的影像。因为尸体,是在某个意义上说是时间停止的。空间只是空间,在时间上也是停止的。然后影像需要通过镜头来表现这个尸体,比如窗,杀人者从窗进入,实施杀人,但是尸体先于杀人犯存在场景中。同时存在的还有尸体生前的人,他在镜头里,和杀人犯搏斗,但是这个过程中,窗上还存在那个杀人犯进来的静止镜头,就像尸体。杀人成功后,杀人者,从门出去。那个被杀者和尸体,统一起来,只剩一具尸体。门上杀人者出去的镜头同尸体一样静止,这个时候,静止的是窗口上的一个杀人犯,一个尸体,门出去的一个杀人犯,一个广角镜头,涵盖3者。都是静止的。只有血和一个苍蝇在动。它们代表了时间的流淌。苍蝇飞了几圈,然后从窗口出去了,镜头跟随至窗口,一个抛物线的运动镜头,外面行人,车辆运动中。一个特写,杀人犯在街道上,观看窗口,直视镜头,镜头拉伸,放大,放大,直到眼睛里的一个窗口的影像,那窗口上是杀人犯进窗时候的静止动作。一桩不在场的杀人案完成。

看电影


看完《快照集-为了一种新小说》和马梅的《导演的功课》,接下来是克洛德-托马塞的《新小说,新电影》,马克-波斯特的《信息方式-后结构主义和社会语境》,大卫-鲍德韦尔《后理论-重建电影研究》。周末看了一点萝卜的电影《去年在马里安巴》,只有英文字幕。消遣看了《东京飘移》《狙击生死线》《公路人》分别是我喜欢的赛车片,狙击手片,公路惊悚片。还有一部《仙人跳》比较有意思,里头让我看到了部分乌青式的笑场。还搞到了《阿法尔狗》《两杆大烟枪》《巴黎我爱你》《交通信号》等几个清晰版。

2007年5月27日星期日

闭网


几天前,我做了个决定,就是除了在自己blog上写文字外,不再上其他网站和论坛。也就是闭网。这个东西,在最初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在4天之后。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就是当物质成为非物质和数字化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能以物质或现实的方式来构建。这个事情是在想后结构主义的时候,想到有没有一种在结构下的后人类生存方式。笛卡尔曾经提出过一个广延物体的概念。广延物体能够使思维客体将其自身构建为一个外部客体,处于一个能够认识和掌握广延物体的位置。网的构型无论怎么复杂。它都由电脑,电线,网线,服务器构成。但是它超过了广延物体的固定性和局限性。达到了复杂的心智和精神上的不确定性。它迷惑了主体和它的他者之间的联系。这个其实在结构主义对于语言的态度上,也可以看到一部分。语言的域就像网络的广延,在不同的符号上构建他者。但是结构主义一直相信存在一定客体,像电脑,电线这样。所以会提出一种元语言。它就像语言的基准架构。每一个能指必然有一个所指,只要分类正确。它们构成一个自为的世界,封闭,有序。解构主义就是在这个基础上拓展了。能指的飘逸,所指的滑动,让这个空间,不再封闭,开始流趟。网络的迷惑性同样给人类打开了另一个构成的新方向。我们是不是可以打开这个决定性不足的世界。因为它上面成长起来的东西,超过了我们以往的创作,非物质和数字化生存的,但是具有同样心智和精神的复杂度。比如没有实际客体的病毒,就像一个变幻莫测的能指,它指向的意义飘忽不定,它复制它自己,能指指向自己,让所指无所依托。打破,迷惑这些主体与他者的联系。这里关系到了一个重要的后结构主义问题。就是主体在交往行动和交往结构中被构成。意义变得需要靠自我指涉的种种机制来维持,非语言的物,就是指涉对象却黯然消退,这个情况下,客观主义的诸多范畴必然会提早关闭知识,把信息方式的复杂性缩减为行动工具语言的合理性。在这种时候,谁为理性个体和中心化主体的不稳定性提供一个尺度?而该个体和主体所假想的自律性所联系的则是把意符和指涉,词与物结合起来的能力,这种自律性联系着语言表征功能的发挥。而这个表征的联系超过某个点,我们是不是可以对于在网络上因为说话者与受话者之间的距离增加而允许对此表征关系进行重构。里面牵涉的内容太复杂,我总是把自己嵌入很复杂的事物关系当中。而我关心的小说呢,它的革命在哪里,在这样的形式下。小说不仅在其自身的形式上,与世界的关系,传播的手段,语言的失语和所指无物上,甚至对于小说本身作者的怀疑上。我不再依靠迷茫。准备继续独自上路。我放弃群聚,这个对于心智来说只能是一种假象和迷惑,一种暂时性的躲避,只有独我才是真正的。孤独或忧郁,有时候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也是一种信仰,而不是一种病,它具有一种力量。